文/张无忌

一

住在最美的记忆里

最美的一年

你不会忘记30年前的事

30年前，一直在流浪

回忆是上帝的恩赐

用来收紧流浪的自己

骑马楼的老街真旧

一边碰撞着缺失的牙齿

一边絮絮叨叨假装成熟的你

蹲在特区报纸的正中央

随心所欲地增长血气和不屈的身高

7元到17元

这是牛腩饭的生长过程

虽然量没有增加，但数字靠天

蹭着青青的脸，蒙着胡渣

恋爱，一刀一剪

我们30年前还敢忘记吗

不好说的是，生活的篮子太满了

用力挤出水分

第一次出现了影子，浮在了水面上

最美的回忆总是藏得很深

海水角落

越来越甜了

给予痂伤和血迹未干的凶器

抹盐

二

海口，入海风口

进入时的阴天，回头看时

昭然若揭

一张报纸的夹缝

开始渗透海南

偶尔露面的头

缝隙中装饰的圆润饱满

是从乡下出来的头啊

被时间敲打的记忆的偏差

丢失的部分是

尹先生、黄先生等保护大海的人

捡起来，保存起来，还给你

大家都清楚地保存着别人的片段

海府大街的路边

一群年轻人抱着酒瓶

抬起头对着漆黑的天空吼着

抱着是不服的，吼着是不屈的

第一次入海的人们，在咆哮着这座城市

三十年风水轮流转

海口日头高，城郭蔚蓝

治愈了她的身体的男人们

把黄花搭上浪来了

看，踢开的浪花，粗糙的双脚

三

曾经想穿过一个女人

你可以穿过世界

请安静地站着，等我回来

眼球固定在滚动的喉结上

收回伸出的右手，捋鬓角

轻声说：“你来了！

一眼看去三十年

载你的光阳机车不知道藏在哪里

你靠在我怀里

一直在我胸前起伏

一眼望去，三十年

环形道路用钢筋混凝土封口

拉的手被碎石泥弄软了

你面对面交往，擦肩而过

你还在吹我吹的海风

回顾你错过的青春

这座城堡和拓印将成为故事的句号

其中一页有你

四

年前，棕榈树下

兰州等了什邡三个月

一瓶酒醉了二十岁

醉了十年的南海岸

左右摇摆的爱

被蓝色的裙子轧了

兰州以站立的姿势

使故事误入歧途

30年后，棕榈树下

兰州杵带着曾经的记忆入场

不会带来酒，弥漫着味噌香

一杯酒，在海风中流浪

青春不够的奶粉

那个做鞋的男人

一天也有两次玻璃杯

剥落的斑驳

我不碰这个杯子，这个酒不醉

在这份感情的深处，这种醉意不会熏染

30年前喝醉了

保存着30年后的笑声

酒一醒，海风就来了

每一句话都充满了陈词滥调

离开黑白之间，那个姑娘

形形色色，真可惜